3)文化模式的瓦解与反转_剑与魔法与东方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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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独自支撑起整个家庭。她给儿子解释说,虽然有妇人不能出阃的礼教要求,但自己的丈夫“多大言,少成事”,指望他养家属于想多。因此,自己的这些行为,也是完全合理的。后来董氏去世,许家族中的文人为她撰写墓志铭,把这些事情记了下来,没有为了丈夫的面子而加以避讳和掩饰。如此看来,董氏的儿子和丈夫的族人,也是认同她的说法的。

  我们之前说过很多妇女选择独立支撑家庭,但那些主要都是寡妇。而这个例子里,我们发现,即使丈夫还活着,一些妇女也还是承担起了管理和支持家庭的责任。

  而且,在明朝后期,江南的文人中,这种现象似乎还不是个例,甚至可以算得上常见。不少文人都过着“口不言钱镪,手不执筹算”的日子,家庭经济完全依靠妻子,甚至要依靠妻子动用嫁妆、变卖首饰,进行经营,才能维持生活。在文档和出土墓志铭上,经常有这类记载。

  人们对于这种依靠妻子的情况,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并不为了丈夫权威而忌讳。对于这些操劳持家的妇女,也都是赞许态度,而不是批判她们违背礼教要求。

  在这个过程中,妇女承担了更多责任,但作为对等,也获得了更高的地位和更多领域的开放。而借助这些更平等的权利和新开放的便利,妇女从事生产经营的效率又提高了。这种风气的变化,和经济地位的提升,看起来是相互促进的。

  而当经济贡献和地位提高到一定程度之后,妇女在家庭中的地位,和夫妻之间的关系,也会跟着发生变化。而且影响范围,已经波及到上层文人家庭的妇女。

  晚明时,江南文人的领袖人物之一钱谦益,记录了一对陈姓夫妻的事迹。在这个家庭中,丈夫的地位不是妻子的指导者,相反,是妻子在不断督促丈夫学习,要求他坚持学业,甚至在外人面前,也屡屡数落丈夫。然而在这个技术中,妻子不给丈夫面子的行为,同样没有受到批判,记叙者的态度十分平实。这种夫妻关系,似乎也是当时人可以理解的。

  这个事情和之前几个例子一样,说明当时的人们已经接受妻子在合理的情况下,对丈夫进行批评。

  虽然这个是儒家理论里允许的部分,但理论上,家庭里,妻子对丈夫应该是规劝。因为训斥是上级对下级,得他老妈才能训斥他。训斥被接受,意味着在地位上的让步,承认占有道德优势的一方可以无视身份,指正另一方。这种强调对等关系,而不是君臣夫妻身份差别的趋向,有点像早期儒家那种感觉了。

  上层文人对妇女,开始强调“夫妇而朋友”的关系,不再只看是否顺从和对持家的贡献,而是开始重视女方的道德品质和能力。

  现代学者整理的文献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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