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不甘心，他还是问出了口。
“伯母说，五年前，我走的那天，你哭的很伤心，你……”
说着他顿了下，好一会儿才有些艰涩的将剩下的话说出口，“有没有喜欢过我？”
哪怕只有半点，他也觉得足够了。
可令他失望的是……
“没有。”小姑娘的声音异常的坚定。
此刻连看向他的眼神都是真诚自然的，“初文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可我确实只把你当哥哥。”
话落，她便要转身，“抱歉，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不对，漫漫，你撒谎了。”程初文不想相信，当下便去拉扯她的手，须臾他开口，语气有些莫名的颓然。
“我了解你，你不是一个会轻易为别人外露情绪的人，可你那会儿分明就因为我要离开哭了，这些陆伯母都告诉我了。”
“漫漫，你也喜欢过我的吧？”
话落，他一脸期冀的看向她，试图让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是，我承认。”小姑娘忽然开口。
靳之衍原本是看时间到了她还没回去，特地过来找她的，结果没想到就被他听到了这么一句。
一瞬间，脚步忽然就顿住了，甚至不敢再往前一步，也不敢出声去打断她。
好一会儿后，他嘲弄的笑了声，须臾转身，刚要走人。
小姑娘忽然又开口了，“我确实是哭了，但是不是因为别的，只是那会儿我妈妈离开了，我本来就没缓过来，而你……”
说着她顿了下，像是想起了那天的场景，连带着这会儿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初文哥，那时，我其实很依赖你，你是唯一能够时时刻刻关注到我情绪的人，除了我妈妈，我那会儿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
可这种喜欢，却无关其他，只是亲人间的相互关心和爱。
那会儿，陆廷舟也不太管她，正在热恋期，整天整天的不着家，她身边可以依赖的只有还在老家的程初文，他会听她诉苦，也会安慰她，甚至还会给她讲道理。
其实很大的程度上来说，她有把对苏清音的情感转移到他身上，因为他很多时候，会刻意模仿苏清音的语气和她说话，让她总有一种错觉，好像她妈妈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这也是为什么，那天机场送别她会哭的那么伤心的原因，因为她那会儿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苏清音是真的不要她了。
他是真的很好，对她很好。
想着，她眼睛忽然红了，须臾抬头，视线落在这个陪了她整个童年的人身上，而后道:“对不起，初文哥。”
她把事情完完整整的给他说了一遍，程初文忽然像是承受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这会儿情绪起伏的厉害，连落向她的视线里都是无尽的悔意。
他想，要是他那会儿没走，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不是就是他了？
可是……
想着，他忽然苦笑了声，人生最残酷的就在于没有如果啊。
好一会儿后，他抬头，视线落在这个不知何时忽然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身上道:“漫漫，初文哥从来不后悔认识你，也有幸能参与你的童年。”
“你一定要幸福，要比以前更开心。”说着，他顿了下，而后想起什么又道:“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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