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问。
“……嗯?”闻言,森鸥外投来略显兴味的眼神。
“这充满怒意又痛苦的眼神。”男人状若无奈的摊手,叹了口气,“或许医生就是带来痛苦,又带走痛苦的过程。”
背景音,是老人大哭、大笑,大闹着的声音。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
“……不许再说了。”立夏咬着声音,遏制怒意。
少年略微颤抖的背脊和摇摇欲坠的精神之下,是无可遏止被其回忆起来的,那位‘提灯天使’――南丁格尔。
即使作为狂战士berserker召唤现世,纵使表现形式变得恐怖极端,她的目标都只是‘消除痛苦’。
[我将根绝一切毒物,一切害物]
我会拯救所有的生命,哪怕因此夺走所有生命,都在所不辞。
‘你看啊。’贝列。
‘这就是人类。’亚斯塔禄。
似乎是魔神窃窃私语般的笑和愤怒。
某种混沌感正交融在立夏的脑海里,他的精神在清楚和悲哀之间来回切闪,几乎沦丧。
‘可鄙。’斯伯纳克。
‘虚伪。’阿斯蒙蒂斯。
‘权谋。’克罗塞尔。
‘憎恨吧,憎恨这一切。’盖提亚。
兽向祂的人类劝诱,语调和缓到近乎缠绵旖旎。
……不行,不可以。
人类少年因过载的思虑,瞳孔微缩,略微踉跄。
似乎因魔神的扼制,才没有彻底倒下。
千里眼的未来视中,看到似乎可该的未来。
火球般燃烧的世界,唯一的人类脱离这大火燎燃的行星,没有白纸化,没有任何人类与非人的苏醒。
白发金瞳的兽王,在其时间的御座上,眼底流露高傲。胜劵在握。
然而,却在下一刻――一切戛然而止。
未来视的显化中,是纷飞倒流的时间,涡流般螺旋的一切,火焰的赤红和焦黑流卷,取而代之的还是那片完整而单薄的苍白。
空想树高耸。
‘啧!’化勒。
‘啧。’弗法。
‘……啧。’嘉波。
‘怎么回事,头!’巴巴托斯。
‘头他……是不是不行。’
‘你是在说自己吗。’因波斯。
‘闭嘴。’盖提亚。
统括局冷眼注视着唯一一条白色的部位。
[不行,不可以]
立夏深呼吸着,等待胸腔中剧烈心跳的平复。
‘厌弃吧,厌弃这个世界。’
72种声线,都因不甘,祂们一齐发出呼唤。
时机已经错过。
立夏微微垂下头去,又向老首领所在的地方走了一步,似乎想去查看。
看他是否还好。
――不能、不允许。
他任由魔神缠绕,仿佛负重一般跨下肩背,又努力挺起胸膛。
“我不讨厌[你]……我不讨厌[你]。”少年似乎痛苦。
‘你’或许类指森鸥外,港口的老首领,妄图染指时间的黑衣组织,因魔神的暗示而厌恶憎恨他的人类。
绝对。
绝对不能因为这些,而去忽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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