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昏暗的灯光打在楼道里，楼梯处的光影明明灭灭。
十七岁的高中生刚放学回家，他穿着黑白校服，背着松松垮垮的黑色书包。
他手中拿着钥匙，停在一处比较破旧的门外，“奶奶，我回来了。”
屋里没有人应答，高中生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自顾自地用钥匙打开掉漆的门。
门可能是因为时间太长了，一推开，发出了嘎吱的声音，特别吵。
男生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背上的书包往客厅里的凳子上一放，他跑到右边的房间里。
他的奶奶已经八十多了，而且还已经半聋了，经常听不见他说话。
奶奶生病好几天了，她总是躺在床上咳嗽，不让男生靠近。
“奶奶，我回来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男生又说了一句，躺在床上的人仍然没有理他，只是轻轻地咳嗽一声。
天已经黑了，除开地上堆满的杂物，就是老人那张可怜的小床了，是木板拼制而成的，非常的小，老人蜷缩躺在床上，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床中间拱了起来，像一个小山丘。
男孩是在农村长大的，他看不惯这样的画面，因为它总是会让自己想起农村的坟包。
他准备靠近，躺在被窝中的奶奶伸出了一只手，她在拒绝男孩靠近。
那只手太老了，苍老得就像裹在大树外面的树皮，表面有褐色的斑点，皮肤就像几百年没喝过水一样，干干巴巴的。
“奶奶？”
男生试探地叫了一句。
老人的手仍然高高地举在空中，她还是在禁止男孩靠近自己。
男生终于放弃了，他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写作业了。”
那只手放下了，慢慢地塞进了被窝。
男生叹息一声，他打开书包，拿出里面白色试卷，在试卷上一笔一画地写上他的名字。
顾储之。
接下来的十分钟，顾储之一直在很认真地写自己的作业，直到他想到了那个视频，手中沙沙的写字声停止了。
时间回到上午，顾储之到学校上早课，眼睛都还没睁开，他揉着眼睛，同桌偷偷地将他拉到桌底，“顾储之，给你看我偷偷存的视频，我爸爸说这是真的，你看完之后就删。”
高中生的猎奇心理是很严重的，特别是同桌神神秘秘的模样，他点开了视频。
手机被同桌提前调成了静音，视频在加载中，过了两三秒，视频开始自动播放。
视频不是他想象中的暴力血腥视频，也不是男生偷偷看的小电影，更不是车祸视频，而是一个很普通的卧室。
前一分钟，卧室里面没有任何变化。
顾储之开始怀疑同桌是不是骗他的，同桌对他说：“别怀疑，继续看。”
顾储之继续观看，而他的同桌呢，则伸着头为他放风。
视频进度条快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终于有变化了，一个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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