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回来。阿南轻出一口气,脸上反而露出了笑意。
她盛装靓饰,被日光照得艳丽无匹,连方碧眠那般清丽绝俗的美人儿,在她笑容面前都显得容颜黯淡。
而她扬起唇角,坐在马上对竺星河轻快道:“多谢兄弟们盛情了。这些年来我与大伙儿守望互助,刀山火海共同进退,恩义自在心中,何须谢字出口?只是如今我还有要事在身,这杯酒就先寄下啦,改日得空,我一定回来好好陪大家喝个痛快!”
竺星河没料到她居然能神情如此轻松地与自己告别,饶是他一贯泰山崩于前而如拂清风,此时也不由攥紧了双手。
而阿南再不说什么,冲他一笑,又向司鹫一扬手,打马便要离去。
竺星河心口一紧,“阿南”二字就要脱口而出之际,张口忽觉鼻间微香,闻到了阿南身上的香气。
这香气让他神情陡僵,抿紧了双唇,将一切消弭在了沉默中。
面前人影晃动,是司鹫急了,扑过去要拦阿南的马。
荒漠之中,道上尘土飞扬,司鹫被迷了眼睛,只顾着跑上去,却不料阿南的马正在转身,一蹄子已经撅向了他的腰间。
回头的阿南没察觉,尘土间的司鹫没看到,唯有坐在旁边马上的朱聿恒反应迅速,手中马鞭挥出,勾住司鹫的右臂,一拉一带,他猝不及防失去平衡,身体往旁边一偏,堪堪与马蹄相擦而过。
司鹫跌在道旁的草丛中,狼狈不堪。
右臂衣服被扯破,他察觉到是朱聿恒让自己摔跌的,来不及拍去身上的尘土草屑,便跳起身指着朱聿恒,冲阿南大吼:“阿南你看,他居然偷袭暗算我!你……你还不赶紧回来,跟这种小人混在一起干什么?”
阿南解释道:“司鹫你别误会,阿琰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这样的人,却故意让我跌跤出丑?你看我衣服都被他扯破了!”司鹫一拉自己的衣袖,见朱聿恒神情平淡,一气之下,愤恨地猱身而上,便要将这个抢走阿南的罪魁祸首从马上踹下来。
朱聿恒看在阿南的面子上,也不与他计较,挥鞭缠住他的手腕,手腕劲道一发,将他再度摔在了道旁草丛中。
司鹫爬起来,气愤挥手,手背迅疾擦过朱聿恒的马身,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连退数步。
虽只是一瞬间的交错,但朱聿恒料想他必定对自己的马做了什么。
他生下来便在朝堂与老油条打交道,司鹫这种心机在他眼里等同白纸一张,因此他神情无异,也不去查看马身,只对着阿南微微一笑,云淡风轻。
阿南叹了一口气,抬手示意司鹫:“司鹫,把解药给我。”
司鹫气怒交加:“阿南,你还维护他!你没看他刚刚怎么对我吗?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居然替一个外人谴责我!”
阿南无奈,对朱聿恒道:“算啦,司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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