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母看来，让小儿子帮兄长开枝散叶虽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不管怎么说，小儿子后院没有小妾通房是事实。
加上正经妻子，小儿子统共也就两个女人，一点也不过分，比那些花花公子不知道强多少倍。
放眼京城，像她儿子这种身份的，后院有十几个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么一想，裴母就有了底气。
再厉害的女人，嫁了人还不照样要为夫家的利益考虑吗？
又能闹腾到哪里去？
再说了，只一个女人与她分享丈夫，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她有什么好不满的？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调查清楚后，卫鸢就将裴家的家丑全都告诉了父母。
谁知父母竟然一点也不在乎。
她母亲的想法甚至跟裴母一模一样。
在卫母看来，就一个大嫂跟她抢男人，有什么好在乎的？
再说了，名分上她才是他的妻，出去应酬，还有孩子的名分，全都是她与裴玉书的，那位大嫂是见不得光的，比小妾还不如呢，怕她作甚？
一番折腾下来，卫鸢三观尽毁。
“最后怎么样了？婚事退了没有？”
苏婳也是三观尽毁，叹了口气追问。
“没有。”卫鸢一脸头痛，“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苏婳沉默了一会，道：
“那你就跟裴玉书摊牌，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他，让他知难而退。”
“我说了。”提起这个，卫鸢愈发郁闷。
见阿鸢一脸沮丧，苏婳追问：“他怎么说？”
“他的说法和我娘一样。”
卫鸢叹息一声，接着道：“他觉得，别的男人有一大堆小妾呢，他后院干干净净的，我嫁过去多省心，虽说有大嫂，可大嫂毕竟只是大嫂，还能光明正大与我争宠不成？他还说，想嫁给他的女子多了去了，他能看上我是我的荣幸。”
苏婳：“......”
见苏婳没有说话，卫鸢忍不住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
她低声问道：“婳婳，他们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是事实，比起那些个妻妾成群的男人，裴玉书好像也没那么糟糕。我不准男人有其他女人，是不是太霸道了？”
苏婳剥了一颗菱角，扔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吃完，这才转眸望向她：
“阿鸢，你莫要被他们洗脑了。”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说的人多了，再没道理的事，似乎也变得有道理了。
苏婳摘了几颗菱角，就着湖水慢悠悠地清洗。
“可是，他们都说我错了。”
阿鸢的眼中，透着迷茫。
苏婳含笑问道：“如果事情反过来，没有生育能力的人不是裴玉寒，而是裴玉寒的妻子，换你去和裴玉寒睡，大家还会觉得这种行为很正常吗？”
卫鸢反驳：“如果是裴玉寒的妻子不会生育，那裴玉寒肯定是要休妻的，妻子不能生育这可是犯了七出之过，男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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