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番外十七 爆发的委屈_君侯冠上嵌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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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这样敏感又患得患失的情绪,让人难安。

  脊背的战栗放大,被身上的祁远全然感知,耳畔传出小兽般哭泣的呜咽,带着细密的难过,委委屈屈的呜咽刺激的感官,情绪被无限放大,伴着濒临奔溃的青筋,男子压抑的闷哼声响起脊背微僵,黑夜的寂静彻底停当,喘息声渐止。

  夜色中,祁远深沉的眼划过丝慌乱,眸色翻滚间压住抑制不住的情绪,以为弄疼了她,将她吓着,

  祁远停在要紧关头,抽身离开,将她抱在怀中,唇瓣贴上她蝉翼般带着泪痕的睫毛,安抚轻吻。

  窗外的秋雨绵绵,洒落在泥里,捻转着落地的花瓣,哗哗的雨声隐秘,无声吐露着少女的心事,将那份委屈彻底摊开,抛在人前,等待被爱之人的在意和治愈。

  日头入秋,大理寺逐渐繁忙起来。

  刑部又送来不少积案,需要在秋后会同督察院进行三司会审,俗称秋审。

  接连几日,祁远忙的脚不沾地,夜间回府基本快要黎明,宋乐仪又在宫里当差,自从那晚,她已经连着三五日未曾好好看过他,最近两日,竟然直接歇在府衙内,连祁府也未回,只差小厮回来传信。

  黄昏的暖光打在尚仪局的红砖房梁,衬得秋日愈发萧瑟。

  “陛下前些日子便念叨那本《春秋小筑》,今夜当值,苏彤史记着给陛下带过去——”

  又确认了各司职责确认了番,宋乐仪这才松口气,精力卸下后便显出疲惫,摇曳的灯盏昏黄,衬得尚仪局的殿宇空空荡荡,屋里只剩她一个人,那些刻意被她压下的情绪便再次席上心头。

  空荡墙壁上将人影放大,似乎也将心底的不安和敏感无限放大,顷刻间,黑影彻底将人影掩盖,冰凉的琉璃砖瓦上,落下颗颗剔透晶莹的泪珠,半晌,宫袖擦干泪痕,宋乐仪强迫自己换上常服,随后顺着高耸宫墙朝着宫门外走去。

  自从那晚,许是祁远有些厌烦,厌烦她那些突如其来的敏感情绪,加上大理寺繁忙,他回不了祁府,自然也有几日未曾来宫门口接她了。

  顺着围墙上照下的月光,高耸宫墙投下的阴影彻底将宋乐仪的身影淹没。

  伴着秋日的凉风,脚下落叶咔咔作响中,无声咽下宋乐仪的叹息,将心底杂念抛弃,粉唇微微翘起,这两日有些煎熬,可方才尚仪局闷头又哭了通,此刻伴着星光月色,宋乐仪又觉得,有些东西似乎也豁然间开朗起来,那些纷乱杂然的思绪也缓缓被理顺。

  伴着清浅月光,长睫轻轻颤动了瞬,仿佛找准了自己的位置般,杏仁眼再次睁开时,透出几分沉静。

  说到底,她为守住那最后的自尊,不愿告诉他那份喜欢;可如今她已然嫁给他,若仍旧如从前般压抑那份欢喜,没有勇气与他表达,按捺住本性去克制,那么,如此以往又她这又是何苦?

  何苦为难她们二人?

  倒不如正视心意,勇敢去爱,即便日后会遍体鳞伤,也总好过如今这般?

  现在这样纠结敏感的她,她其实亦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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