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净。
但与此同时，他以往的那些记忆也会跟着被洗去。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采取这种法子的。
这只能作为最后的手段。
现在延寿丹有了，可是他们的船已经飞出不远的距离了。
若是现在掉头的话，一来一回少说也得耽误三天，崔家那边，恐怕会生出不少波折。
但是老爹那边也不能拖，延寿丹还是早日送到他手里为好。
沈意知想了想，决定让顾雪霆跑一趟。
“你骑着小满，将这颗延寿丹送到我爹手里，好不好？”
顾雪霆自不会拒绝，却是趁机为自己讨了一波福利。
他舌尖在她耳蜗里打转，“知知，我体内的魔毒已经被压制下去，今晚我们……”
“爹爹！”
一道清脆的奶音插进来。
原本旖旎的氛围霎时被打破。
“爹爹，你为什么要吃娘亲的嘴巴？好吃吗？”
卿宝哒哒地跑过来，手搭在顾雪霆膝头，好奇地望着娘亲红润润的嘴唇。
顾雪霆凑近卿宝：“自然是好吃的，又软又甜。不过只有我一个人能吃，其他人都不行。”
沈意知在他胳膊上怕打了一下，嗔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没得教坏了卿宝。”
顾雪霆望着她，但笑不语，瞧着竟有几分玄霆那坏坏的劲儿，然而那双眼睛分明漆黑幽深，像是漩涡欲将她整个人吞进去。
沈意知被他看得脸皮一阵发烫，拧过身，捏捏卿宝的脸，“该睡觉了，走。”
卿宝攥着顾雪霆的一根手指不肯放开：“我要爹爹陪我睡。”
沈意知笑瞥了顾雪霆一眼，“听见没？还不快哄你儿子睡觉去？”
顾雪霆俯身在她脸上啄了一下，两下，待啄第三下，被她给推开了。
将卿宝哄睡着了，沈意知带着顾雪霆出了空间。
来到船头，沈意知帮他理了理衣领，将延寿丹交给他：“早去早回。”
顾雪霆紧紧抱了她一下，“好。”
他通过契约召唤小满，小满便穿过云层俯冲而下，来到天舟前。
顾雪霆踏上小满的背，小满一个振翅，瞬息间便已去到数里之外。
沈意知站在船头，看着一人一鸟的身影没入夜色中。
她稍一抬头，皎洁纯净的夜空便满满地占据了视线。
丹城。
崔府。
长宁院。
院中的花木被淡黄色的月光笼罩上了一层轻纱，一阵夜风吹来，花影簌簌而动。
一只模样普通的鸟儿飞过来，落在窗台上，鸟喙在窗户上“笃笃笃”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窗户被侍女打开，她朝鸟儿伸出了一只手。
鸟儿张嘴吐出来一颗蜡丸。
侍女将蜡丸呈给靠坐在床头的赵氏。
赵氏并不具备修炼的资质，如今已六十有三，虽然保养得好，皮肤依然白皙，但眼角和脖颈处的皱纹，已经清晰地暴露了她年华逝去的事实。
此时，她脚边跪坐着一个小丫头，正在给她按摩足部。
她抬了抬手：“下去吧。”
侍女和小丫头一齐应是，恭敬退了下去。
赵氏这才将蜡丸捏碎，展开里头的纸条。
信乃是赵家家主，她的哥哥寄来的，简单几句问候之后，便进入了正题，询问崔惑的身体状况。
信末，附上一句：“朱雀令可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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