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肯轻易饶人,冷声道:“她的脾气一多半是你弄出来的,慈母多败儿。”
郑教授不过随口一说,确实情况也如此。
郑慈宜从小到大,每次他要打要骂,太太总要拦着他。一边要罚,一边求情,小孩子知道家里分成两派,脾气越发乖张。
郑慈宜却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的那句“慈母多败儿”上,立马反唇相讥:“她才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
她顿了顿:“被你们这对男女气死的。”
郑教授一下连脸都气得红了,扬着手大概又是想打她了。
郑太太拦在他前面,好言相劝:“你别一生气就老想打人好不好,慈宜都这么大了,又怀着孕,你把她哪儿打坏了——”
“我管教孩子,有你什么事儿?”郑教授气极,说话不过脑子。
郑太太听他这么说,故意放了脸,说:“慈宜没把我当一家人,你也不把我当一家人,行啊,那我现在就走好不好?”
郑教授这才懊恼刚刚口不择言了,郑慈宜是没空管了,跟着太太往房间里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了。”
郑慈宜冷冷看着他俩,心里还挺痛快,忍不住笑了笑。
郑教授正好扭头过来,看到她还挂在唇边的笑,火气腾地又窜出来:“你不把这个家拆了,就不高兴是吧,你要不想来,立刻走好了!”
“我走干嘛啊!”郑慈宜说得慢条斯理:“这也是我家,凭什么她能住这儿,我就不能住?我才不走呢。”
郑教授差不多知道她心思,警告道:“你住就住,别挑事儿了!”
郑慈宜说:“我挑什么事了,我刚刚过来,连口水都没喝,你们夫妻俩倒好,一个接一个教训我半天了。”
郑教授气得说不出话,郑慈宜扭腰回房间去了。
这么多年,郑慈宜房间一直没变。
摆设还维持着她高中时期的样子,她买的捕梦网挂在窗户上,颜色已经退了许多了,用手摸一摸,挂在下面的铃铛倒是还能响。
人的年纪越长,回忆过去的时间就越多。郑慈宜只是在这里面走了走,往日无数画面便飞也似的扑面而来。
她一直以来特别怕的就是这个。
恰好荣锋电话进来,问她有没有到家。郑慈宜挺没好气的,说:“到了到了,刚一回来就跟人吵了一架。”
荣锋笑:“怎么了,又生气。”
郑慈宜说:“我可没惹他们啊,是他们自己一定要跟我过不去。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啊,我一个人在这儿孤立无援啊。”
郑慈宜说的可怜巴巴,荣锋倒也不太担心。郑慈宜这种个性,如果不是她允许,不可能有人真正能欺负到她。
郑教授算是那个被允许的人,但她现在怀着孕,他又那么立场鲜明地警告过他,他还想再和之前一样打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一对父女,外人看起来是对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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