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锋又喂了她一杯水,问她有没有好受点的时候,她点了点头:“好很多了。”
量过体温,38度2,还算是一个比较可以接受的温度。
郑慈宜睁着泛红的眼睛看向荣锋:“你怎么一直都没走?”
荣锋说:“你烧成那样,我怎么可能走得了。”
郑慈宜有点不太服气:“我烧成什么样了?”
“一直追着喊我爸爸。”他一本正经地说。
郑慈宜差点被噎死:“我喊你什么了,你说清楚。”
荣锋觉得这事都要否认,挺没意思的吧:“爸爸。”
郑慈宜赶紧扳回一局:“哎!”
“……”荣锋叹口气:“幼稚。”
房间的温度明显被调高过,郑慈宜嫌热地踢了下被子。
荣锋看见,又重新帮她拉好:“不能捂着,也不能冻着。”
慎重的样子就好像在处理什么大案要案,郑慈宜故意再踢了一脚,他这次直接捉住她脚踝,威胁地问:“还动不动了?”
他稍一用力,她就动弹不了。
郑慈宜看了看他手臂上隆起的肌肉,老实了。
郑慈宜乖乖缩回被子,又侧了侧身,这次倒不是避开他,整个人面朝着他,拿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荣锋跟前几回见的一样,穿一件简单的灰色短t,黑色长裤,站就站得很笔直,坐也坐得很端正。
这会儿抱着两手回看她,跟审犯人似的:“不睡了?”
郑慈宜看得心内好笑:“睡得太早,现在不怎么想睡了。”
她眼睛一转,活灵活现起来:“咱们俩聊会儿天吧。”
荣锋点点头,郑慈宜问:“市里最近发生的一个案子你知不知道,就是一个小女孩溺亡后来发现有隐情的?”
荣锋眉心皱起:“我今天早上还在关注,小女孩挺可怜的。”
郑慈宜声音低落了许多:“是啊,对她而言,离开或许是一种解脱。”
相同的话,她上半夜也说过一次,不过那次的对象是他们的孩子。
荣锋抱在胸前的手松了下来,心情十分复杂。
他同意郑慈宜说的,离开是对那个孩子最好的解脱,可当这把刀子割在自己身上,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抉择。
郑慈宜能看出荣锋表情里的别扭,她解释:“你别误会,我说这件事不是为了重申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恰恰相反——”
郑慈宜长长叹了口气:“知道这事之后,我犹豫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不给他亲眼看到这个世界的机会,那也太残忍了。”
郑慈宜将头埋进枕头:“可是一想到把他生下来会有那么多问题,我就觉得害怕。”
生病让人更加多愁善感,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不会再有情绪波动的郑慈宜又一次忍不住想流眼泪。
荣锋在原地踟蹰几秒,这一次终于没办法袖手旁观,起身压到床上,确定她没有排斥后,将她抱进怀里。
他做警察这么久,遇见过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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