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现场寂静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明月身上，等着看她的反应。
唐骁宇被几名黑衣保镖狠狠按在地上，有些狼狈，却仍旧不急不慌，抬着头，笑意吟吟的看着顾呈洲二人。
他笃定，沈明月不会看着他死在她面前。
目光落在沈明月侧脸，唐骁宇看清了她面上的纠结，曾经满眼都是他的女孩，此刻站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抬头看着他，眼里是他现在看不懂的情绪。
时间仿若静止。
沈明月站着，顾呈洲坐着，两人距离极近，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先急着开口。
和他对视，沈明月越看越心惊。
正沉默着，顾呈洲忽然笑了起来，“你在犹豫，看来你是不想救他了？”
说着，顾呈洲微微扬了扬下颌，淡淡启唇，“打。”
轻飘飘地一个字，十几名黑衣保镖便连忙动起手来，一拳一脚都是结结实实地打在唐骁宇身上。
唐骁宇皱眉，面露痛苦，尽管死死咬着牙关，却仍是时不时地忍不住闷哼一声。
沈明月看了他一眼，面露不忍。
那些曾被他背叛伤害的过去，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沈明月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慢慢放下了。
不爱了，也就不恨了。
不知是谁忽然下了狠，唐骁宇被一拳重重砸在了小腹上，闷哼一声，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喷了出来。
落在他面前的地上，红的刺眼。
沈明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见唐骁宇此刻身形狼狈，嘴角染了血迹，却仍旧定定地看着她，见她看去，唐骁宇竟还扬唇笑了笑。
疯子！
沈明月匆匆移开目光，在心里暗骂一声，终于心软了些，抛开那些已经放下的爱与恨不谈，相识多年，她如何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
死死咬着下唇，沈明月脸色一片苍白。
在唐骁宇又一道闷哼声中，沈明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别开目光，轻声道，“只要我跪，你就放了他，是么？”
顾呈洲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眸底晦暗不明，看不出情绪。
片刻。
他低低应声，气息却冷的让人胆寒，“对。”
沈明月轻轻点头，松开了握着他手臂的手，目光下移，落在了地面上。
在顾呈洲冷沉的目光中，沈明月缓缓弯膝，跪在了地上。
跪下去的一瞬间，身后，沈明阳终于忍不住，想要上前来拽她，“姐！这种人，你管他的死活干什么？”
人还未上前，便被沈明月抬手制止住，“别过来。”
话音落下，沈明月双膝一弯，缓缓跪在了顾呈洲面前。
那一瞬间，莫名地屈辱感将她席卷，沈明月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垂眸看着地面。
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停顿了几秒，沈明月轻声问他，“可以了吗？”
无人应声。
沈明月抿了抿唇，从她跪下的那一瞬间开始，她便察觉到了顾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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