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起峰,天色虽已暗下来,却只到了酉时,还未到入睡的亥时。
季然拐来柴房,想跟景逸要个尺码,来到门口却发现门缝内一片漆黑,并没有燃着蜡烛。
莫不是已经睡下了?
刚要转身要离开,恍惚间,在空气中弥漫的霉味中,像是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他仔细地嗅了嗅,浓郁的霉味让他头脑发涨,肺里都是霉味,哪有血腥味。
这地方绝对不是人呆的。
这样想着,他便匆匆离开,顺便将给景逸换住处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第二天一早,季然还没从睡梦中醒来,门外响起急促且匆忙的敲门声,透着来人的焦急。
季然只得翻身下床,捞过外衫穿在身上,将门打开,一个有些面生的少年站在门外,身上云起峰弟子的服饰告知了他的身份。
“何事?”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但师尊的气质不能丢。
弟子低着头,知道自己打扰师尊休息了,立刻单膝跪下,语气中多了几分愧疚:“扰了师尊清闲,弟子知错。”
“嗯。”季然对他的态度很满意,“起来说事吧。”
提起这个,弟子脸色瞬间煞白:“师尊,今早有人在后山发现了一具峰内弟子的尸体,经查实,身份为师兄舒泽,旁边舒玄还活着,但已经神志不清。”
季然心一震,昨日他离开柴房时,这两个弟子还好好地,怎么一晚上就......
心里有个怀疑的名字,他刻意将那个名字压了下去:“带为师去看看。”
来到后山,众弟子见季然来了,主动让出一条路。
来到舒泽的尸体前,季然仔细打量了一番。
尸体的喉管处有一道很深的割伤,从伤口的宽窄看,必定是剑所伤。
伤口周围泛着粉色像是桃花一般的痕迹,是云起峰基础弟子必修的桃夭剑法。
“别杀我......我......不是......玉佩......啊啊啊——”舒玄神志不清地呢喃了几个不成一句话的词语,随后抱着头疯狂尖叫,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翳了一层灰的眼中全是恐惧。
“他说什么?玉佩?”一个弟子听清楚了,蹙眉问了一句。
季然屏住呼吸,在众弟子中扫了一圈,确认没有发现他想找的那个人:“大家先散了,为师会查明真相的。”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一个弟子高声喊了一声:“师尊!”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是在五米开外的草坪处。
“师尊,这里有血迹!”
此话一出,所有人蜂拥一般围了上去,季然也跟上去。
众人一起沿着血迹,从后山来到柴房后不愿的树林,血迹在这里消失不见。
为首的弟子瞪着柴房瞠目欲裂,两步跑到柴房门口,一脚踹开门。
柴房的门本就在霉菌的腐蚀中摇摇欲坠,经他这么一踹,门直直倒进屋内,也惊醒了景逸。
几个弟子互相看了一眼,点了下头,气势汹汹进入柴房中,将景逸制住架了出来。
“师尊,绝对是他做的!”
这时,一个原本默不作声的女弟子咬了咬嘴唇,还是开口:“舒泽舒玄师兄之前常常欺负景逸,会不会真的是他肆意报复......”
“师尊!”为首的弟子跪在季然面前,作揖请命,“请师尊下令,除掉这残害师兄弟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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