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想啊，他都过来好几天了，肯定对咱们已经没有了提防的心思，等会儿你在这包子，或者稀粥里稍微加点儿……”
“呃……”
刘婆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说到这里的她先是看了一眼谢灵手中的笼屉，然后又滴溜着眼神看向谢灵。
“丫头啊……”
刘婆的声音突然有些语重心长：“你没事挑这包子做什么？”
原来，在谢灵身前的摊桌之上，四五屉包子被分散摆开，方才的谢灵正在用木筷在几个笼屉里挑挑拣拣，然后把选中的轻轻夹起，统一放到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空的笼屉之中。
而在刘婆突然说话之时，谢灵已经挑拣的差不多了。
离她最近的那屉包子，各个鼓实饱满，且品相姣好，没有丝毫的皱皮漏汁。
最为关键的是，一屉的标准数量明明只有八个的，而这里却已经至少有了十二三个。
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别说你找回场子的办法就是要撑死他？”
刘婆的眼神之中已经是愈发的狐疑：“这样的成本可就太高了点。”
每天忙碌的谢灵并没有多少心思去细想这些，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让陈积吃的好些，吃的饱些，然后由此喜欢这里，明天的时候最好还能过来这里。
陈积来这里就那么一会儿，她没有多少时间去细究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只能是趁着这点儿时间遵从自己的内心。
它想什么，自己怎么做也就是了。
但是，真当旁边的刘婆询问此事之时，她又显然不能遵从自己的心意去回答。
好在从小机灵的她，对于各种理由和借口都是脱口而出：“刘婆，找回场子要紧还是赚钱要紧？”
刘婆同样脱口而出：“当然是赚钱要紧！”
“他是驸马爷，腰缠万贯的，只要他吃的高兴了，所付的钱不比几个包子多多了。”
“可是……”
刘婆的狐疑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脸上：“这姓陈的明明每一次给过赏钱。”
“而且……”
说到这里的刘婆甚至还有一丝丝的不可置信：“不仅如此，他还三天两头的赊账呢。”
“那还不是因为他没有带钱的习惯。”
再次脱口而出的谢灵开始往回找补：“只要逮住一次大的，之前的那些不都加倍的赚回来了。”
“是么……”
“当然是了。”
谢灵继续道：“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她的声音好像有点大了，随后便再次压低语调轻声道：“这叫长远打算，就和咱们初时赔本做大馅包子的生意一样，前面亏点儿没什么，现在这不是既赚了口碑，又赚了不少银钱了……”
“嗯。”
刘婆望着丫头点了点头，随后道：“那你给这姓陈的送过去吧。”
“哎。”
谢灵答应一声，然后端着笼屉转身走了过去。
“你……吃吧，我再去旁边给你盛碗粥。”
等她再次回来之时，另外一只手上还多了一小碟咸菜小食。
陈积额头上的因跑步而出现的细密汗珠已经都逐渐退了下去，随后的他对谢灵扬起嘴角露出笑脸，清朗而又和煦：“谢谢谢姑娘了。”
“不谢。”
谢灵再次回到摊位之前。
与此同时，刘婆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身上。
“怎么了刘婆？”
“小谢灵啊……”
“嗯？”
“今天收摊之后去街上的铺子里转转，然后买身漂亮衣裳吧。”
“为……为什么？”
“明早的时候穿上新裙子好好打扮打扮，过来之后就别上手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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