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发在房戟与云霆说话时十分知趣地退到了一旁,看到那个相貌比女人还要精致的近卫眼圈红得像只兔子,不禁觉得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房戟马上就要不在人世了。
继而他转念一想,也罢,毕竟房戟再也不会回去,对于大秦人而言,的确与殒命无异。
当嬴戈听到这个消息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对此,颉利发曾感到有些不解。他问程隼,嬴戈毒发,房戟注定走投无路,只能选择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何必将货真价实的解药拱手相送?索性拿些没用的丹药唬弄那些大秦人,让嬴戈就此一命呜呼,岂不更加干脆?
程隼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说,你不明白,有时候,活下来反而更痛苦。
自己尚且在世,却再也无法触碰所爱之人。日复一日地想象着他被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碰触,抚摸,亲吻,进犯,他会哭泣呻`吟,辗转求欢,甚至可能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仅仅是想象,就足以将人逼疯。
这种痛苦,他终于可以加倍奉还了。
他要让嬴戈将他经历过的痛苦,一点不落地尝个遍。
云霆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枚锦囊,仿佛捧着天底下至为珍贵的宝物,神情怆然而悲恸。
房戟扔下了手中的长刀。沉重的长刀落在地上,溅起尘土和血。
他抬眼望向颉利发,淡淡道,“我跟你走。”
“请恕我冒犯,”颉利发接过手下递来的绳子,语气中透出浓浓的歉意,面上却未显出半分愧色,“大汗特意叮嘱过我,殿下机智果敢,远非常人可比,为了防止殿下中途逃脱,我必须做一点防备。”
房戟毫不在乎地伸出双手,让颉利发用一根粗绳子捆了个结实。在他眼里,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他不会逃跑。以程隼的为人,很大概率还留了后手,眼下嬴戈生死未定,逃跑无异于拿嬴戈的性命冒险。
颉利发却好像分外担心房戟会半道跑路,不但捆住了他的双手,还让他与自己同乘一匹坐骑。大漠风沙疾厉,颉利发特意准备了一件斗篷,替房戟披在身上,自己则手执缰绳坐在他的身后。
乍看上去,房戟不像是俘虏,倒像是尊贵的客人。
马队走了整整一天一夜,片刻也不曾休息。房戟本就疲乏,这么一折腾更是昏昏欲睡,到了后半夜,竟然困得向后一歪,倚着颉利发的胸膛睡了过去。
颉利发不禁有些惊讶,他腾出一只手扶着房戟的腰,防止他从马上跌下去。房戟的头微微后仰,从颉利发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挺直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眼梢斜挑上去,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流味道。
这就是大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人。借着月光,颉利发忍不住仔细端详起了房戟的容貌。
端详了一会儿,他认为房戟的确生得很好看。不过这个人身上
请收藏:https://m.bqgl.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