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将动,必有愚色。”
“……这段话的意思,便是说蛰伏的鸟要出击的时候,总会选择低空飞行,将翅膀收敛起来,”谢瑾缓缓踱步,将那长剑挂回墙上,“凶猛的野shòu将要搏击前,会先把耳朵耷拉起来,然后选择俯身伏地,圣人将要行动时,必先在人前表露出愚蠢迟钝的样子……”
他走回窗前,在月光下摊开手心,注视着掌中那枚莹绿通透的水滴状耳坠,继续讲道:“所以从对手一些异于常时的举动,可以推断出其下一步的某些行动,讲个例子,有一年樊国雪灾,你二姐在关外探知樊国王侯通过西凉国囤积了大量的粗盐,问题是,如果只是民用,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谢思嚷道:“我知道!粗盐可以化去道路上结的薄冰,便于行军……”
谢瑾微笑点头,“不错,所以当年……”
兄弟俩正说着,门口传来重重的叩门声,未等谢瑾开口,门已被推开,一脸喜色的谢夫人带着一堆丫头婆子走了进来。
谢瑾忙将手中那枚耳坠收入袖中,垂手道:“母亲。”
谢思也蹦过去,笑道:“娘。”
谢夫人只“嗯”了一声,扫了眼屋子,转头对身后一名婆子道:“看见了吧,我就说他这间书房简陋了些,这张紫檀木的书案,年头太久,颜色也太暗,回头让高管事弄张huáng花梨的来,库房里的老坑端砚和汝窑的鹤口笔洗弄两个来摆上,还有这书架也得换成和桌子齐套的……”
谢瑾只觉太阳xué突突地跳,“母亲,这是做什么?”
谢夫人这才赏了儿子一眼,喜滋滋地说:“沈荨就要嫁到咱们家了,不收拾收拾怎么行!松渊小筑那边我都瞧过了,明儿就让人来翻新,再扩一两间,才好做新房……对了,这书房也扩一间,不然荨儿来了,去哪里处理公务?人家也是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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