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人渣去死
好样的,生平第一次被人甩巴掌。
傅寄忱面沉如水,捉住罪魁祸首的手腕,牢牢地桎梏住,冷冰冰的声音飘荡在房间里:“看清楚了我是谁。”
脑袋烧得昏昏沉沉的沈嘉念能听得进话就怪了。
“滚啊。人渣去死……”手被控制住,腿脚是自由的,她拼命踢弹不肯就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傅寄忱接连被踹了几下,有一下正中他腿间,他下腹一紧,倒吸了口气,脸黑如锅底。
好心救人,没讨到回报反招一顿打,是个圣人也该发火了,何况他本就不算什么好脾气的人。
踢了拖鞋上床,傅寄忱长腿横跨过床上女孩的身体,压制住她一双乱动的腿,威胁的语句极具压迫:“再动一下扔你出去信不信?”
声音很无情,不带一丝温度,沈嘉念却神奇地平静下来。
因为这道声音与她记忆里那个恶魔发出的淫笑声毫不相干。
躁动的空气重新陷入宁静,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周容珍还未进去就被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脚步险些刹不住。
窗外的雨下个没完,敲打芭蕉叶的淅沥声不曾停歇,间或夹杂几声从遥远天际传来的闷雷。
沈嘉念打量四周,一景一物无比陌生,陌生得让人很没有安全感,但眼前的一切证明她赌对了,她获救了。
肖景山从被窝里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来到三楼,旋转楼梯口,傅寄忱指间夹着刚点燃的烟,眉间拢着躁郁。
男人撑着黑伞踏进雨里,夜色太浓,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知道他是她唯一的机会,如若抓不住,她将会堕入无尽的深渊。
“你到底会不会?”傅寄忱眉头皱成“川”字。
沈嘉念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期间清醒过片刻,被周容珍扶起来喂了些参汤补充营养,便再次昏睡过去。
傅寄忱蹙了眉,难怪怎么都叫不醒。
先生双腿分开,以绝对压倒的气势跨在受伤的女孩身体两侧,一只手擒住她两只皓白细瘦的手腕,面庞逼近她的脸,鼻尖几乎相触。
傅寄忱抽完一支烟,随后进来,肖景山举起体温计给他看:“高烧三十九度多,脑子烧糊涂了,得输液,但我没带东西过来。”
“哎。”
也没指望傅寄忱有所回应,他说完径自离开房间。
周容珍笑:“我不敢居功,是先生让我照顾你的,要谢就谢先生吧。”
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柔软的法兰绒质地,当作睡衣并不硌皮肤。她慢腾腾地挪到浴室门口,周容珍恰好端着吃食进来,见此状况慌忙道:“你身体还没好,我扶你。”
肖景山扎完针,贴上医用胶布固定针头,略微舒口气,一转头,看见傅寄忱握住那姑娘没扎针的手,从她手心里解救出皱巴巴的床单。
傅寄忱撑着沙发扶手起身,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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