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企业和家产尽数被侵占,沈嘉念离开北城时,带在身边的仅有一架几乎不离身的大提琴和母亲生前送给她的一个翡翠镯子。
来宜城投奔尹承德,胡玉芝和尹书瑶容不下她,以家里的客房需要修整为由,将她安置在顶层那间用来堆放杂物的阁楼里。
阁楼不知多久没认真打扫过,随便翻动一下,灰尘满天飞。
她的好舅舅,只是略微表达了下不满就听之任之。
沈嘉念初来乍到,又是寄人篱下,没什么可挑剔的,凑合着住下了。之后尹家别墅确实做了一些细微的装修调整,定制木质家具、换顶灯、窗帘之类的。
装修完成后他们没提让沈嘉念搬到客房,她就一直住在阁楼里。
母亲留下的翡翠镯子陪伴她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难捱的夜晚,她不敢戴在手上,怕哪天不小心磕碎了,母亲唯一的遗物就没了。
她用布包裹了几层,装进一个木盒子里,塞到床底下。
秦老夫人寿宴过后,她与尹家决裂,后来回去了一趟,胡玉芝态度蛮横,竟是要将她绑起来送给秦钟天赔罪。那一日场面闹得太过混乱不堪,现在回想都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她根本没机会拿走镯子。
心里始终惦记着这件事,她想另找合适的时机去尹家拿回镯子,还有那一夜遗落在酒店的大提琴,最好能趁着那对母女不在家。
尹书瑶气血翻涌:“你滚开!”
尹书瑶笑声刺耳,转个身踩着高跟鞋施施然离去。
“怎么回事啊。”胡玉芝嘀咕了句,站起来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上到二楼,敲了两下房门,“瑶瑶,是妈妈,咱把门打开,有什么事跟妈妈说。”
夜色深浓如墨,寥寥寒星散落天际,尹书瑶独自开车回家。
“你这么想要,那我还给你啊!”尹书瑶抬起手用力磕在墙壁的拐角处。
沈嘉念慢慢站起身,抹掉眼睑处的泪,朦胧的视线里是尹书瑶那张令人厌恶至极的脸。胸腔里积攒的愤怒再也压不住,沈嘉念用尽全力甩了她一巴掌。
沈嘉念好像听不见她的话,眼神空茫茫地望着某一处。
没法再在店里待下去,秦桑说完扭身走了,沙发上尹书瑶给她买的几样东西她都没拿,觉得晦气。
掌心传来一阵疼,她眼睫颤了下,垂下眼,张开的手掌多了道口子,渗出一丝血,是玉镯锋利的断口划破了皮肤。
还没走两步,头发突然被人拽住了,扯痛头皮,尹书瑶皱眉大吼一声:“沈嘉念,你松开!”
她拾起四截碎玉,小心翼翼攥进掌心。
分外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店里回荡,其他人都被沈嘉念脸上的冰冷震慑住,下意识屏息。
“想要就自己过来抢,能抢走算你有本事。”
胡玉芝怔了下,没去管那些被砸坏的护肤品、化妆品,一边用手轻轻给她擦泪,一边关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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