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几人将他们的泼天财富都给据为己有了。
其中那个最年轻的当即就忍不住了。
当年在长安的时候,他还曾经被乔琰作为不学无术的典型案例和“元封”做了个对比,就算后来知晓元封不是什么从贫户中一步步往上攀登成为天子近臣的存在,而是冀州的田丰,当年那出羞辱所带给他的感受,他时至今日也不敢忘记。
他更不会忘记在他被丢出了关中好不容易折回到梁国的时候族长给他的一拐杖殴打,让他在这宗族内部简直可以说是丢尽了脸面。
现在还将他当做令这些人错失富贵的替罪羊,简直没有道理!
“你们别忘了,那位长安的大雍陛下到底是用什么话来形容我们的!”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此刻的平静,但大约是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在他此刻的目光之中倒是没有了什么本为家中辈分底层之人的恭敬之意,反倒颇有一番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她说我们是蠹虫生于桃李。蠹虫!”
“但凡我们之中有人在她尚在并州之时便对她做出了种种支援,在她出征凉州之时替她坐镇后方,就算资质平庸,也是头一份的从龙之功,哪里只是因为我态度傲慢开罪于她,便能变成今日这般的。”
“你们怪我倒是怪得容易,怎不看看,若是这几年间门有人能不顾她已分宗立户出去,在她被那劳什子的王司徒针对之时站在她的前头,在她推行种种政令之时予以支持,就算是各表一枝也没有到彻底毫无联系的地步。还不是因为我们一个个都怕得很!”
怕什么?
怕乔琰此时的富贵也不过是过眼烟云,随时会消散而去。
怕当他们重新凑上去的时候,会得到她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对待,到时候别说是要到什么好处了,只怕是连小命老命一并丢了。
更怕他们即便修复了关系,也只是长安朝堂中最为不起眼的存在。只因人人都知道,乔琰处事看重实际,又有一番唯才是举的态度,在她只是个大司马的时候哪里会以那等以权谋私的手段给他们拿到好处。
“你闭嘴!”上首的乔氏族长拐杖一震,将这年轻人的声音给打断在了当场,“真是反了你了,还敢以这种方式和长辈说话。”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反正那富贵无极的长安没有我的容身之所,邺城那头凭我的本事也混不到出人头地,”他冷笑了一声,“在座人人都得为此负一份责任,何敢只将事情推在我的头上。”
“您若是真有本事,大可现在就往长安去,没法说动那位陛下,就去和宗正廷尉两位套近乎好了。有这说我放肆的时间门,那崤函道都走掉一半了!”
这位族长还当真生出过前往长安的想法,只是他生怕自己到手的好处没能拿到,却先让自己在乔琰的评判中成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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