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的右手不小心一抖,便将整块红烧肉塞进了嘴里,急急回过神来,才发现几乎没有咀嚼的空间,又不好再吐出来,只得用后槽牙一点点地刨。
腮帮子,酸。
我真是,身体不行了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脑子也不好使。
想不通,那便不要去想。
月上梢头,身体也缓过一点儿劲,我遣退婢女,自己搬了个梯子慢悠悠地爬上房顶。
这些年暗卫当习惯了,看见房顶比看见媳妇还要亲切。今日天晴,午后便有下人将檐积雪打落干净,躺在上头有些硌背,却是说不出的安心与自在。
自从试药试废了武功之后,我便很少有机会可以躺在房顶了,一是觉得爬梯子未免太逊,二是见了以前的伙伴们也难免伤感。
今日真不错,大家都与自己家人团聚,我则与我的屋顶团聚。
思绪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身体亦然,疲惫袭来,我也不挡。
昏昏欲睡间,耳边不足一尺远的距离传来独特的腔调:“咱家的屋头比不上顺王府气派,倒委屈柯大暗卫了,半夜跑到屋顶来睡觉。”
着实太过突然,我被吓了好大一跳,骤然坐起身,不料势头太猛,差一点顺着屋檐滚下去,好在身旁那人在千钧一发之际伸手揽住我的腰,才不至于命丧当场。
搭在檐边的梯子被这一连串动静震倒,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胸膛急促跳动,我惊魂不定地回头,张张嘴,半晌才叫出一声“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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