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不晓得这位殿下如今是在同她开玩笑,还是真有此意。
毕竟这人在对着自己的时候,虽通常而言总是一副笑颜,但乐宁却从未猜透过,想到民间关于此人的诸多磨难传闻,她想,要么太子就是个非常温柔的人,以至于总无法有手段保护自己,要么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毕竟想谋害他的人那么多,总要有杀鸡儆猴的魄力才是。
前者的温柔乐宁还未发觉,哪怕太子殿下通常对她带着笑,但乐宁却从未猜透过她笑意下真正的情绪是甚么。
尤其是此刻
乐宁总觉着,这位太子殿下的心情不是太好。
故而此刻,听见对方提的要求,乐宁抿了抿唇,却木讷地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刚擦干的手捏着衣服下摆,紧紧攥了攥。
陆宛祯轻易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蓦地莞尔道
“怎么,不愿意”
乐宁如今还摸不清她的脾气,被这在大庭广众下主动亲一个郎君的要求给憋得脸庞通红,既是真的不情愿,又担心这人下一刻挥一挥手,就令人将自己带下去打一顿丢出府衙
毕竟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太子,婚事如国事,怎可如儿戏
乐宁踟蹰半晌,摸到了自己里衣腰带上系着的骨笛,长吐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的同时,清了清嗓子,准备回答一声是,却听陆宛祯又忽然加了一句
“是了,这廊下人来人往,你是害羞了么”
“不如夜里回房,你再主动些”
乐宁“”
害羞个屁,主动个鬼。
不知为何,陆宛祯原先是想再戏弄戏弄她,好在她的脸上再欣赏欣赏朝霞,谁知忽而有种汗毛直竖的危险感,于是想也不想地把先前准备好的台阶说出。
仿佛念台词那般匆匆倒出,而后陆宛祯就径自转身,朝着厅院儿里的方向而去,远远还能见到她招手唤来婢女,吩咐道
“将乐郎君做的膳食端至我屋里,不许经他人手。”
乐宁隔着衣服用指尖摩挲了一下骨笛,放下了手,犹豫半晌,还是跟上了陆宛祯的脚步。
不多时。
小院儿内室。
陆宛祯面前的桌上摆满了红油辣菜,她手中端着一碗蒸出的雪白粳米米饭,上头被肉片带着的辣油染了一层诱人的红,她吃的十分满足,暗叹道所幸这些菜都是瞧着火辣,原来尚能入口,否则她还不知要如何品尝。
如今辣、鲜、香俱全,很是开了她的胃口。
乐宁瞧着她开怀,被准许同席后也跟着慢慢动了筷子,她前几日瞧着陆宛祯的膳食,便猜到这人虽嗜辣,却铁定比不上现代的川湘地区那样可怕,毕竟这年代的人们接受辣椒还十年不到,许多辣椒的杂交品种都还未研究出来,怎可能如此轻易就吃下重辣
回锅肉水分被炒去稍许,略有些硬的口感却是干锅恰好的特色,瘦肉紧实,肥肉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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