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问：“听明白了？”
江怀璧心底沉了沉，先装糊涂：“微臣没碰到过这样的事，着实没听明白。”
景明帝倒也不?恼，只抬眼瞪了他一眼，依旧不放过他：“地方上的事你自然不明白。朕当初就该将你放在偏远州县好好磨砺一番，回来以后你就明白了。”
江怀璧：“……”
革州怎么就与他结下“不?解之缘”了呢。
“此次调查可有结果？”还是先放过他，左右他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锻炼。
“有，”江怀璧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上面仅有人名以及现在所任职务，有些标注了一些关系，他紧接着解释，“其中一些是为董郎中门生及亲信。还有都察院一些人，其中几人与太师宋舍关系亲密，还有前户部尚书冯悯卿之了也在列，另还有英国公府的远亲。地方上有两个经查与海国公府有着联系，其他的大多分布在秦地。……六科中有一人出自杨家，而?此人最近在慈安寺活动频繁。还有……”
这是调查的最后一部分，他却忽然卡了壳，话?语一顿。
景明帝往后看了看，语气倒还轻松：“你查了这么多关系，到最后这几人怎么不?说了？就许你怀疑别人，就不许朕怀疑礼部了？”
最后几人正是礼部两名主事。其实按理来说礼部上奏并不逾矩，当时任礼部侍郎的董应贤都率先发话?了，下面人自然有跟随的。他只是怕景明帝疑心上父亲，毕竟有董应贤在前。
看他不说话，景明帝也没再追究
“你说那个杨家的，与慈安寺是什么关系？”慈安寺是京城最大的寺院，也是皇家寺庙，名头十分响亮。
“礼科都给事中岑兖与杨家是姻亲，而?先帝的杨昭仪出家后在慈安寺修行，二人交往甚密。”江怀璧言罢面不改色，然而抬眼看景明帝时发现他面色已然不太好看。
这是自然的。先帝时期的妃嫔虽与景明帝没什么关系，但是这样不光彩的事拿到台面上说便是在打先帝的脸了，景明帝身为后辈自然不痛快。
“江怀璧，”景明帝搁下笔，按耐住心底那股不愉，“你说二人私通，有证据么？”
江怀璧便知道他会?误解，眸了低垂，解释道：“微臣没说他们俩私通，只是说交往甚密。私通没私通微臣不清楚，但是在调查时的确从岑兖府中拿到这样一个纸条。”
他将东西递上去，景明帝略一看，纸条上写的是：附董立纾。
简单明了，意思明确，落款只有杨净尘三个字。字体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这样清秀规整的字迹，一般人是习不?了的，而?杨昭仪当年得宠时听说便是通过这手字入了先帝的眼。
景明帝看罢后默然片刻，心中震惊，原本准备开口质问“即便是传信也有可能他人作假”的话?也都咽了回去，这样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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