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昏头了。
紫苏瞧出顾瑾茜的情绪不好，便轻声道，“姑娘，可是担忧夫人？”
顾瑾茜点头，“父亲不在，我要是提前进宫去，娘一个人……”
紫苏震愕，“提前进宫？皇上给消息了？”
顾瑾茜就把元祐帝昨晚上过来的事情告诉了紫苏。
紫苏哀叹一声，“皇上既然决定了，就无法更改了，不过，怎么也要好几天吧，说不定那会儿，夫人的病已经好了。”
“希望如此吧。”
洗漱更衣后，顾瑾茜去了西稍间，云氏一见顾瑾茜进来，忙高兴道，“茜儿起来了，咋不多睡儿，反正也没有多少事，晚起一会儿也不打紧。”
“已经睡地够多了，再不起，就该吃午膳了。”顾瑾茜一边说一边到了云氏身旁。瞧见云氏的眉色的确是好了不少，不再像是昨日的模样了。
周妈妈带着丫鬟们把早膳摆放在桌子上。
早膳后，俩人正要准备去慈晖院给老夫人请安，却见晔哥儿大步进来。
“晔哥儿？你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云氏惊喜道。
顾晔没有回答云氏的话，也没有给云氏和顾瑾茜请安见礼，直接开口道，“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不能回来了？”
云氏脸色一变，立刻想到自己做地噩梦，下意识地抬起手就打了顾晔一耳光，厉声道，“孽障，说的什么混账话？”
顾晔被云氏这一巴掌打蒙了，傻呆呆地看着盛怒中的母亲。
长到这么大，爹娘从未碰过他一根手指头，却因为刚才一句话母亲竟然打了他，难道是真的？
爹爹真的不能回来了？
云氏这一巴掌用尽了力气打的，因此红红地五个手指印片息功夫就显现在顾晔的脸颊上。
顾晔这话显然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这么早回来也是因为此事。
可此刻顾不上问，顾瑾茜连忙叫喊紫苏叫郑平去拿药膏来，不然，一会儿肿胀的更厉害了，明儿还要去法华寺，顶着这样的一张脸怎么出现。
倏地，顾瑾茜想到了什么。
顾衡不在，顾晔也不出现，那么，祖父十周年祭奠，大房就无人在场了。
难道是为了这个？
可云氏打顾晔，这是下意识地动作。
莫非谋划之人竟然连这个都预测到了？
云氏这会子也清醒过来，看着顾晔脸上狰狞的巴掌印，双手捧住顾晔的脸，便就哭起来，“娘真是昏了头了，怎么会打你？晔哥儿，对不起，都是娘不好，是娘不好。”
顾晔也回过神来，连忙道，“不是娘的错，是儿子错了，娘打儿子打的对，儿子不该那样问娘的。”
云氏哭地越发厉害了。
顾瑾茜的心越来越不安，看云氏的情绪似乎又严重了起来，她伸手搀扶住云氏，轻声安慰道，“娘，您是女儿和弟弟的亲生娘，打骂我们是天经地义的，棍棒底下出孝子，娘做地没有错。”
云氏还是哭地不能自己，“怎么可以？不可以的。”
显然，云氏这是得了精神病，不但抑郁，且还出现了暴躁，再刺激几次，云氏就毁掉了。
这是要多狠毒的心思。
归根结底是她害的。
如果她不进宫，云氏就不会受此罪。
顾瑾茜抱着云氏心里撕裂一般，眼眸里的冷地像是数九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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