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杀两个,和全部杀了又有什么区别?”
她揪住他衣领的手在颤抖。
“我是逼不得已……”她本就摇摇欲坠的信念再次刺痛她的五脏六腑,“任何罚,我都认。但我绝不会因此就任由自己继续犯。”
说到最后一句话,她的语气变得坚定。
秦玦不再笑了,他压着眉看她,双眸黑白分明,全是诱惑沉沦的阴郁:“可是……大多数事,都由不得你。”
他的眼神滑过她的眉眼,丝毫不惧她的怒意,轻飘飘的,带着戏谑,扶过她的五官,带来一阵黏腻冰滑的痒。
“就如同今日,如同那夜在船上……一件件,一桩桩,全都由不得你。”他轻声道。
穆君桐努力压制着怒气,揪住他衣领的手收紧再收紧,最终被他的话语刺激得忍无可忍,将他按在墙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掌侧抵着他的喉咙,只要用力,就能阻断他的呼吸。
“由得,由不得,我都会竭尽全力走我自己道。”她咬牙道。
他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盯着她笑了起来:“那我拭目以待。”
他笑得时候,胸膛颤抖着,喉结上下滚动,也带动了她。
她讨厌这种被别人带动着裹挟着的感觉,就像今日,兜头一棒,她不接也得接,完全失去了自主权。
包括现在,他一点也不怕地继续挑衅,肆无忌惮,不就是知道自己有所顾忌吗?
他如此无赖,穆君桐不再忍,掐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喉结在她的掌心滚动,随着她手掌的收紧,不停战栗,这是窒息带来的生理反应。
他想要挣扎,穆君桐便用膝盖抵住他。
她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一定很痛,他却毫无反应,只是用明亮得过分的眼睛看着她。
“秦玦,不要再来挑衅我、试探我,我若是信念崩塌,不再遵守规则……”她手上仍旧放松,感受他的气息越来越弱,终是随着他的想法做了假设,“第一个遭殃的,一定是你。”
若是她变成了一个无所忌惮的疯子,那么等着秦玦的一定是四肢尽废、双目失明,变成一只关在樊笼里乖顺无比的畜生。
他的眸光始终落在她的双眸间,见她眼里戾气翻涌,他似乎已经预见了那番画面,眸光越发明亮,竟显出几分专注的痴迷来。
他想笑,但无法呼吸,便笑不出来,于是只能弯着眼看她。
两人视线相撞,焦灼又锐利,一触即分。
穆君桐迅速回神,陡然松开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脖颈烙下了她的手印。
他还是轻而易举地挑起了她的情绪,挑起了那些藏在桎梏庸常里的黑暗面。
两人离得这么近,她还能看到他因为窒息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他仰着头,用明亮的眸瞧着自己,眼里一片澄澈,只有专注,像一个虔诚又天真的痴儿。
她愣了一下,怔怔地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水光。
他睫毛颤动了一下。
“秦玦。你以黑暗为食,黑暗也同样会啃食你。”
她的语气很轻,就像她擦去他眼角泪水的轻。
秦玦垂下眸,再也不敢看她。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酸涩粘稠,让他想要作呕,可他却不可抵抗地贪恋上了这种感觉。
他扯了扯嘴角,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心中乱糟糟的一团情愫,最终消弭于无形。他恢复到平常模样,点评她这番长辈作态:“那就多谢‘母亲’的教诲。”
这种讥讽的语气,仿佛又回到了之前无事发生时两人的相处模式。斗斗嘴,说说笑,仿佛一对没有嫌隙的姐弟。
穆君桐嗤笑一声,松开他,起身,不再管他。
秦玦箕踞而坐,看着她走出屋门,半晌没有动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请收藏:https://m.bqgl.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