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颜姑娘？不，现在应该是颜太傅了。”
说着殷曲便是要下跪行礼。
颜如玉一把端住他的胳膊：“殷先生客气，说起来倒是在下的错。”
“无妨，那深宫之中，我也早就厌倦了。”
颜如玉怔怔地看着他，这种感觉，她几天就有了，他竟是十年如一日。
殷曲看着颜如玉的神情，也大抵知道她不好过：“明哲保身。”
颜如玉凄然一笑，即便是她明哲保身，但仍然被群起而攻之了。
“唉……”见着颜如玉不说话，殷曲便是长叹一声，“在下唐突了，颜太傅早已身陷囹圄，明哲未必能够保身。”
这一瞬间，颜如玉竟是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看了看殷曲，随后道：“请先生不要告诉他们我来过。”
她连自己都保不住，如何能保住他们这一大家子呢？
“是。”殷曲恭恭敬敬的应道。
颜如玉走出天问居的时候，眼中的柔软渐渐消散。
天问居是她最柔软的地方，正因为如此，她便是不能再来了。
既然对方现在已经找上门来，她也不是好惹的。
颜如玉并没有立即回宫，她径直到了宰相府。
宰相府的大门在这夜色下有破败之感，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吱吱呀呀的声音十分可怖。
“谁！”里面传来赵幽澜的声音。
“是我。”颜如玉说道。
赵幽澜听着这话，是颜如玉的声音，但是气息却与之前不同，此时的她带着些冷意。
她嘴角一勾，这才是正妃该有的样子。
赵幽澜走出来的时候，神色之中依旧带着鄙夷：“怎么，谭以寒找你了？”
颜如玉看着赵幽澜，眸光一深，点了点头。
“谭以寒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你都能当上太傅，她怎能服气？”
颜如玉将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你这个蠢货！”赵幽澜冷声道，“别人给你坑，你就跳！”
颜如玉想来也是自己有些太逆来顺受。
看着她有些丧气的样子，赵幽澜嘴角挂起一丝冷笑：“现在已经没有退堂鼓打了，我可以不要丰羽哥哥，但她会不要吗？”
“可是丰羽不会。”
“颜如玉，当初丰羽哥哥选她到时候，你就很惊讶了吧？”赵幽澜冷冷地说道，“原本在你的计划里他应该是选几个不起眼的以后冷落起来。”
颜如玉看着赵幽澜，她倒是对自己一清二楚。
“但是……”赵幽澜脸上带着狞笑，“他选了谭以寒，那是因为丰羽哥哥要夺嫡了。”
颜如玉不是没想到这些，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现在被赵幽澜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当下脸色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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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吧！他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丰羽了。”赵幽澜眼中闪着冷光，“你也不再是曾经的颜如玉了。”
颜如玉听着这一句，心中在滴血。
她以为自己可以出淤泥而不染，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大染缸里，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说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赵幽澜冷笑了一声，“不会是想找我聊天这么简单吧。”
“来确定，你是不是真的会忠心于我。”
“你觉得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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