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程诺诺猛的抬起头来，那人已经在她的旁边顿了下来，将手上的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程诺诺却直接挣开，向后退了两步，用极其警惕的目光看着那人。
那目光，或者不应该说是警惕了，应该说是，仇恨。
如果说，在今晚之前，程诺诺在心里还一直试图去理解眼前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并且将这一切都归于她对纪川疯狂的爱惜的话，现在的程诺诺可以发誓，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疯了。
她就是一个疯子！
程诺诺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掩饰，而即便她会掩饰，颜晓文也知道，她此刻对她的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只是，她不在乎。
她平静地看着程诺诺将她的外套直接摔在地上，平静地看着程诺诺那样赤裸裸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对自己说道，“脏。”
脏？
颜晓文又想要笑，只是那笑意在她嘴角勾起的时候，却又突然被她生生地止住。
她看着程诺诺，反问着说道，“脏是吗？”
她站了起来，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把剪刀，将程诺诺穿着过来放在一边的那件衣服，直接剪掉。
在程诺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面，颜晓文又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说道，“脏的话，等一下我就把只有这一身烂衣服的你直接丢到门外去，这里附近有不少经常徘徊的流浪汉，不如你去满足一下他们？嗯？”
颜晓文的话说着，慢慢低了下来，随着声音，还有她的目光，程诺诺下意识地就想要将自己的身体牢牢捂住，此刻的颜晓文的力气，却大得惊人，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颜晓文已经将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直接撕烂。
程诺诺人不许哭了出来，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落下，映在颜晓文的眼中的时候，她只有一整片的厌恶。
她说道，“程诺诺，别他妈装出一副很纯情的样子，你那天在床上的照片都还在我的手上。现在，跟我装什么忠贞烈女？”
程诺诺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她说道，“那是，那是你灌我酒……”
“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颜晓文打断她的话，说道。
程诺诺直摇头，“姐，我明白，我一直都以为，我们……”
“你以为？你知道什么？”颜晓文说着，已经将程诺诺的脸直接甩到了一遍，“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颜晓文说道，“程诺诺，你爸欠我的，我要你们父女俩，有一辈子来还给我！说我脏是吗？”
颜晓文说着，咧嘴一笑，声音轻轻传来，“你现在，不是跟我一样脏了？”
程诺诺的身子顿时僵住，那撑在地板上面的手掌，慢慢地握成了一个拳头，牙齿紧紧地扣在了一起，如同要将牙关直接咬碎。
颜晓文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她知道，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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