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四章溪上堂_望眼欲穿(1V1,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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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程寰扶她起来,去取了件长款风衣给她披上,“要不去江边逛逛?”

  “行。”

  仇扶烟脚步虚浮,程寰一手搀着她胳膊,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出门。

  门打开,她怔住。

  夏仲斯就站在门口,江边昼夜温差大,他穿了件薄黑色夹克,发线乌黑,霁月清华。

  听到门响,他抬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怎么成了这样?看起来这么狼狈。

  仇扶烟临出门前漱口洗脸,动作不稳,长发湿了半边贴在脸侧,她只穿了薄丝睡裙,外面罩了件卡其色风衣,领子立起来遮住半张苍白的小脸。

  夏仲斯的目光又落在她肩上,少年的手还放在那里,他却没立场说什么。

  仇扶烟奇怪她怎么会觉得心虚,他先拒绝了她,她再找个男伴怎么了!但还是侧首对程寰说;“让刘助理给你安排再个房间。”

  程寰很懂察言观色,当下就点头,临走时嘱咐:“仇总记得吃药。”

  “扶我...”等程寰走了,仇扶烟想说扶我进去。

  夏仲斯已经把她抱了起来,走进门反脚关了门,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又半跪下给她脱了鞋。

  躺在床上,仇扶烟看着他,似笑非笑:“他们让你来说情。”又是肯定句。

  他来还能是为什么?这家酒店安保措施极好,要么大半夜他怎么能到她的门前。

  “嗯。”夏仲斯回答。

  白谟那些人都是人精,觉得今天中午夏仲斯帮了仇扶烟,就等于仇扶烟欠他一个人情,让他去说情多么合适。

  夏仲斯性格平和但淡泊,并不是个热心肠,他答应下来,只是因为他想借此见她。所以本应该明早来道歉,但他等不了,今晚就来了。

  “刘助理给你安排住处了吧。”仇扶烟翻了个身,心里是甜的,嘴上哼哼笑:“你不去住着,站我门口干什么?要人说我待客不周。”

  夏仲斯本来进了刘助理安排的房间去休息,但想到今天中午那个给她殷勤打伞的少年,他怎么都躺不下睡不着。

  真是可笑,那天拒绝刘助理的时候,他还自以为很清醒。

  “你说话!”仇扶烟用脚在他腰上踢了一下,她幼稚起来相当幼稚,“不会真以为中午帮了我,我就欠你人情了吧?”

  “不会。”夏仲斯回她,环视了眼房间没找到药,他问:“药在哪?”

  仇扶烟犹豫一下,还是说:“在客厅茶几上。”

  夏仲斯接了杯水,拿了药进来,“吃完药,吐出来就舒服了。”

  药放在他掌心,另一只手端着水杯递给她。

  仇扶烟抬头看他,低头含住他的手指。

  夏仲斯全身被电到一样,他抽了下手指,反被她咬住了,他无奈:“先喝药。”

  “不喝。”仇扶烟向来会拿乔,她舔吸他的手指,他手也很好看,骨长而清,她问:“你字怎么写得那么好看?”

  “先喝药,喝了告诉你。”夏仲斯还拿着药。

  这太能勾起好奇心了,仇扶烟乖乖起来喝了药,然后直勾勾盯着他。

  夏仲斯给她脱掉风衣,挂在椅背上,“我妈是位书法家。”

  噶?剧本不是这么走的。她明明查到的是他父母是九十年代的一次旱灾,穷乡僻壤饿死的村民。她确信自己查到的资料。

  仇扶烟都坐直了身体,眯眼看他,脑中飞快思索。

  今天中午夏仲斯的字迹,显然是由隶书发展而来的章草。当世能称为书法家的只有几位,再加上女人、年龄两个限定,那么只有一个答案。

  “溪上堂?”

  她说的是斋名,不是人名。真正的名流雅士都有自己的斋名,也就是艺术交流时的雅号。这位溪上堂女士的本名很响亮,但由于英年早逝,她的斋名知道的人不多。

  夏仲斯知道她在考他,莞尔:“是李女士。”

  溪上堂,原名李汤,出身书画世家,其人章草有烈火成池,怒海无波之势,恰如夏仲斯。

  “她不是...去世了吗?”仇扶烟咬唇,“怎么会是你母亲?”

  夏仲斯看她掩不住好奇的样子,目光落在她手上,“你先说你手是怎么回事。”

  王八蛋,吊人胃口。

  仇扶烟瞪他,连胃疼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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