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四肢百骸封冻。
他舌头打结,哆嗦了半天,才颤颤巍巍道“岐王殿下,臣是朝廷命官,您不能杀臣”
“那么您便可以藐视圣谕,对我未过门的王妃痛下毒手了吗”慕濯用另一手将镶金嵌玉的卷轴塞到他眼前,“时文柏,你接不接旨”
时文柏刚张嘴,就感到脖颈一阵刺痛,他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道“臣接旨臣接旨”
“滚。”慕濯将圣旨丢进他怀里,反手将他推开。
时文柏摔了个狗啃泥,脸朝下扑倒在雨水中,不住地呻吟。
时缨被青榆和丹桂撑着站稳,面无血色,却莞尔一笑,轻声道“多谢殿下。”
慕濯略一蹙眉,按捺胸中剧痛,对她伸出手“来吧,我带你离开。”
时文柏借助仆妇们的搀扶,勉强直起身子,仗着己方势众,躲在人群中间气急败坏地叫道“阿鸾,今日你出了这门,就不再是安国公府的女儿”
时缨充耳不闻,步履缓慢却坚定地朝垂花门走去。
慕濯从二婢手中接过她,正待将她打横抱起,却被她制止。
时缨的意识渐渐模糊,灼热沿血管蔓延,面颊与颈侧已开始染上绯红。
她的话音轻得几不可闻,却甚为坚决“殿下,让我自己走你扶着我就好。”
慕濯沉默了一下,对上她清澈透亮的眼眸,胸腔内翻滚的杀气登时烟消云散。
他小心翼翼地环过她的腰,携她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时文柏望见这副画面,怒火攻心,喉头一甜,立时喷出鲜血。
“老爷老爷您息怒”仆妇婢女们大惊,七手八脚地为他揉胸捶背,时文柏低声嘱咐了几句,有人疾步走进屋内,不多时,抱着一摞卷轴和纸张走出,皆是时缨近些年临摹的字画。
时文柏缓过一口气,沉声道“阿鸾,你现在拥有的一切皆来自于安国公府,你若执意与我断绝父女关系,便什么都别想从我府中带走这些字画的原件均是我为你寻得,你”
时缨没有半分回头的迹象。
“全给我撕了”时文柏下令道,霎时间,刺啦声四起,纸屑漫天飞扬,落入积水。
颜料和墨迹浸染开来,化作雨中涟漪。
慕濯脚步一顿。
时缨觉察到异样,覆上他的手背,摇了摇头。
旋即,她将发饰、耳珰、项链及手镯逐个卸下,衣裙褪去,锦缎织就的绣鞋也留在了原地。
珠光宝翠浸在积水中,黯淡无光,她的背影却素白耀眼,成为天昏地暗中唯一的亮色。
雨越来越大,她全身只剩下中衣中裤及湿透的罗袜。
她忍过一波眩晕,指尖触碰到衣服侧边的系带。
“够了。”慕濯按住她的手,扯下腰间玉佩,掷入一旁缩头缩脑的管家怀里,将他砸得一个趔趄。
“安国公若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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