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倒是一处醉生梦死的好地方。”叶凛之端了金樽,坐到金丝楠木九龙蛟椅之上,丝毫不理会九五之尊的那人会不会恼厌。
“坊间传闻,扬州镇南王府院姬妾叁百余,风流快活赛皇帝。”
“你信?”
“为何不信。”
叶凛之轻轻哂笑,他这土皇帝可没这真皇帝辛劳。幸御叁千佳丽,个个千哄万宠不能冷落了去。
姬妾?外人叫的好听,于他而言都是他腿间泄欲的工具罢了。
酒樽见底,他又从炉上起壶,为二人添了温酒,“你也不差,短短半年便把叁千后宫塞了个满满当当。那尉迟老狐狸更是陪了十里嫁妆。既得了娇妻又换来珍宝无数,天下再没这便宜的好事了。”
“好是好,只不过叁千佳丽终有一缺。”少年冷冽眉间罕见的露出一丝狡黠,看着挚友变了脸面。
叶凛之神色骤紧,微醺的眸子染了厉色。他知道冷冽打趣的正是被他抢了去的倾城。
若不是他横插一道,如今匍匐在他身下承欢的贱奴倾城,恐怕就是这九重宫阙的女主人,他冷冽的新娘。
本是凰女的命格,硬生生的被他踩成草芥蝼蚁。
一个身穿五彩华服坐立帝侧享荣华富贵,一个身戴枷锁跪在暗日囚牢受千插万凿之刑。
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说吧,你要什么?”叶凛之闷下满满一樽,灼酒的辛辣从喉咙一直烧到他内里的胃脏。
当初他夺了她,欠下冷冽天大的人情,如今算算,他也该还了。
“一个女人。”冷冽口中的话没有一丝温度,令人听不出喜怒。
“女人?”
冷冽递给他一幅画轴,画上的人儿如同天仙一般云鬓微绾,淡扫蛾眉粉面樱唇,一双眼睛好似破冰而开的溪涧,闪着盈盈春日绽出的娇媚羞光,教人移不开目光。
“前朝帝姬沉云寒。”叶凛之看着画中之人,低声呢喃,眉间微皱,“怎么,依着你的性子,这本该赶尽杀绝的前朝余孽居然还有漏网的?”
冷冽亦看着画中人,嘴上沉默,心头却涌起风卷残云的飞沙。
本应囚于地牢受千刀万剐的前朝重犯沉云寒,却意外的被蒙了猪油的牢头卖给不知名的妓鸨。
沉云寒失踪的那一日,他如失控的猛兽,一把屠刀杀得卷了毛边,地下死牢淹在腥臊的血泊之中,连接着大地的天都染了鲜红的血光,伴着滔天的火光,数百条人命一同为她陪葬……
她于他更是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孽缘。
想到这儿,冷冽伶俐的眉骨陡然一皱,骇得北地的群山峻岭都浸染了飞雪寒霜。
叶凛之无视他的怒寒,藏下心中疑窦,卷起画轴藏入袖中。
君与臣,朋与友,有些事不必多问,有些话不必多言。
“北地大大小小的客栈妓寮全都搜了遍,她有极大的可能在南地。”
“你确定她人在烟花之地?”
请收藏:https://m.bqgl.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