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瘦的背影。
祭商穿着旗袍，在一众学生服中格格不入。
没有半点学生样儿。
宋亦绮又看向张启文，发现他居然还在关注着祭商！
宋亦绮憋了一肚子火，终于在两节课过去后，忍无可忍。
她眼神像淬了毒一样，定在祭商的背影上，在课堂上站起身。
等学生和老师看过来，微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端雅大方，“让宋九来吧，平时她在家里也弹钢琴，而且弹得很出色。”
祭商直接一个冷淡的眼风扫过去。
放屁！
宋九目不识丁，更别说钢琴这种稀罕玩意儿，更是连是用手还是用脚弹都不知道。
张启文也看向宋亦绮，微微拧起了眉。
这节课是音乐课，音乐老师是一位年轻柔和的漂亮女人，穿着格子旗袍，闻言看向宋九。
“既然这位同学会，就上来给同学们示范一下吧。”
祭商：……
这老师估计是新来的，不然一定知道宋九根本不会弹钢琴。
“好啊。”祭商手腕一转，手心的扇子消失不见。
她从座位里出来，来到钢琴旁，在音乐老师让出的位子上坐下。
“弹什么？”祭商雪白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随意点了几下，一眼就能看出是会弹钢琴的，她看向震惊的宋亦绮，恶劣又邪冷地一笑，“就弹幻想即兴曲好了。”
宋亦绮死死瞪着她。
音乐老师之前是问有没有学生上来，将上节课教过的曲子给大家复习一遍。
要弹的是音乐老师指定的那首。
幻想即兴曲是宋亦绮刚归国时，在一次宴会上大放异彩时弹奏过的，这首曲子很难，宋亦绮能将它完整弹出来就已经让人夸赞一句天才了。
现在她要弹这首曲子，就是在明目张胆地针对宋亦绮。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声铿锵有力而优美的钢琴音，响彻在教室内。
那双雪白的手在黑白琴键上跳跃，仿佛是翩翩起舞的雪蝶，让人眼花缭乱，目不转睛地看着时，甚至有种蛊惑感。
而耳边流畅的琴音让人感到无比舒适，随着钢琴曲的节奏变换，学生们的情绪沉浸其中，跟着它浮沉。
这一首没有弹完，祭商只弹奏了三分之一。
只需要证明自己会，而且很厉害。
乐声戛然而止。
热烈轰动的掌声回荡在教室内。
无异是祭商赢了，宋亦绮当时虽然将这首曲子完整弹出，但磕磕绊绊，中间错了好几个音，而祭商弹奏的流畅似流水，起承转合衔接自然，没有丝毫停顿。
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所有学生都在鼓掌。
独独宋亦绮和张启文没有作为，一个在愣愣地看着祭商，另一个人的脸色像被刷了层白漆，苍白无比。
祭商从座位离开，黑眸看着宋亦绮，红唇掀动，无声说了两个字，“傻逼。”
然后又对怔愣着的音乐老师，温和地道：“马上要下课了，我就先离开了。”
音乐老师愣愣地点头。
祭商拿着扇子，悠哉悠哉地离开教室。
没过几秒钟，下课铃声响起了。
祭商玩够了，在中午放学后，跟向忠说了一声，直接离开学校了。
她去阴间一趟，拿了些香火，还顺了一大杯孟婆汤。
孟婆今日心情好，汤是甜的。
祭商装了一大杯，她抱着奶茶杯，咬着吸管，又回了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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